12月,1月记

12月上半月进度还是不错的,完成了后端脚本引擎部分。12月下半月因为疫情放开后大爆发,家里有人隔离就没接触开发电脑了,一直在写本科时旅游经历的回忆以及对人生的感悟,另外看了clannad并写了篇感想。12月就算这样结束了。

1月过了没几天,眼看就要摸到电脑重回开发计划。老家高龄老人因为新冠住院了,就陪我妈回了趟老家。之后三、四天就是往医院跑。其实当时情况是,不知道会怎么发展,第一天觉得还行,老人见到子女还能有些激动反应,能有些意识,还比较正常,可第二天就不行了,高烧不退,只能靠制氧机艰难挺着,医院让住icu,家里人都没同意,可到了晚上,家里有人,是个医生,提议让老人上呼吸机,但不切气管,只是插管。家里为了这事闹了些矛盾,一方认为上呼吸机能让老人呼吸舒服些,即使不一定能救治回原来正常情况,即使老人走了也不会很痛苦,不会是呼吸窒息走的。而且也算是尽力在救治了。另一方认为,不应该让老人插管,那太可怜了,很“造孽”,老人更难受。当时的情况,不让老人上呼吸机,就约等于放弃老人。没人敢独自做出这个决定,但是讨论又来不及,情况很催促。因此最后还是让老人上了呼吸机。上呼吸机的过程老人差点就走掉了。不过呼吸机以上就又有了呼吸。状态也更差了。当时几个亲戚看到医生插管的时老人已经不动了,不管难受痛苦都没反应了,都很悲伤难过,后悔没有及时阻拦上呼吸机。其实也可能是因为打了麻药的原因。老人之后就一直是那种状态,就是躺着昏睡,没有知觉,只是有生命的躯体了。用亲戚的话说就是一个机器人,全靠着机器维持生命的人,没有活力,像机器一样“冰冷”没有反应,就像机器的一部分,我当时内心笑了一下,我经常接触这词,但没想到机器人这词还有这种用法。之后,本来以为老人就这样了,靠着机器维持着,甚至亲戚中有想法主动撤掉老人的呼吸机,让他走,不想让老人这样插着管子造孽痛苦。因为确实不知道老人这样能坚持多久,当时甚至觉得会这样就靠机器维持下去了。不过到了晚些时候,和医院方沟通,老人已经很难救治了,基本上就是一两天了,问到时候是否要全力抢救,大家都知道全力抢救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,只会让老人更痛苦,于是亲戚也签字了。果然到了第二天老人就走掉了。老人走到还算是不那么痛苦,因为麻药昏睡,很平静,就是老人家心脏功能还是很顽强的,过了一段时间才停止,其实老人之前很健康的,没有啥基础病,就是因为新冠,高烧不退,肺功能损坏。老人已经90高龄了,没新冠应该能活的更久。

这其实也不是第一我第一次送走亲人了,说实话已经有些麻木了,在加上确实平时几乎没有照面,羁绊不深。这里对生死我简单说说。我确实害怕死亡,无论是我还是家人,人真的是太脆弱了,不过现实的问题是,有时我们真的不能选择自己如何离开这世界,没人想要痛苦的结束,但这有时由不得我们自己。只能希望自己与家里人不要有那天的出现。不过我在想人老死终结是否真的会像电影里那样,安详静静的走掉。关键是电影里那样的终结一般都像有预兆一样,现实中可能不是这样,或许我们会把自然的死亡、器官衰竭当作突发急病一样去医治,或抢救,这就可能反而会让老人很痛苦。所以我觉得可能真的死在抢救室的老人比自然死的更多,不过我也反感有人死在家里,太晦气,想想看一些养老院、老年社区可能从某些方面来说还算不错的选择。

另一个关于生死的问题对我来说更加棘手,就是为了什么而活,是为了不死而活、为了不想走的太早、太痛苦而活,还是为了理想、快活、真理等其它目标而活,当然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有时两种过活的方式不一定是绝对冲突的,只是对我这种人而言可能真的是个麻烦,就比如现在晚上11点半了,我还在这里写这些,之前一直久坐看电脑,倒是出去走了一两趟,也算是稍有运动。这就非常冲突了,如果为了长寿、不痛苦,我应该早早就睡了,电脑也要限制时长,还要保持一定的运动量,不能久坐。但这些我没做到,我选择了快活的人生。我觉得人到80、90岁几乎可能就没啥社会价值了,就真的只是在活着,可能还不快活。所以把希望长寿时长挂在嘴边可能真的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,这个愿望还是来自于年长的人,不到那个年纪真不一定能感受到那种愿望的迫切感。我确实也希望活的久,最好是不死,直到宇宙终结。不过这个希望是有前提的,前提是我能充实、快乐、有所价值,所以我真正希望的是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,而不是单纯的为了维持生命而活着。

送走老人后之后几天就是一些老家的习俗,守家守夜二两天,然后请道士念经,期间还会接待一些亲朋来一起送别,殉道。老家的习俗真的是多,不过这是我第二次参加也算是见怪不怪了,这次是我姥爷上次是我姥姥,所以老家那边也没有老人了。仪式过后就是火化落葬了。这次疫情真的死了很多老人家,据说火化场都烧不过来。说到疫情,那波放开是真的猛,一下就传开了,就像包住火的纸。不过好在我和我妈即使那几天在医院接触新冠患者,最后也没有什么,然后疫情就像不存在了一样。主要是老家爆发的早,我们来时已经爆发一个月了,大家基本都阳康了,再早点来医院肯定不是现在这样,虽然现在也算不上空闲。火化后直接落葬。葬的那块地方据说风水十分不错,旺孙子辈,也就是我这辈。我在想风水这东西真的灵吗?我不能说自己完全不信吧,平时我还是挺注重仪式感的,不过只能说它要是好的那就希望它是真的,不好的就算了,我还是迷信科学。

这事就告一段落了。之后就是吃饭、逛逛、休息。直到等自己家里人来,再去旅游。

先是一起去了自贡的盐博物馆,看下出名的自贡井盐,那井现在都还在产盐,当时正好碰到它从深井里打盐上来。而且那矿还有天然气,正好烧盐。我在想如果当时有人往那个井口丢个烟头,是不是整个地方就炸上天了。之后又去了著名的恐龙博物馆,确实这边出土了很多恐龙化石,多到都懒得挖出来了,直接一整块放在那让人参观它原始的样子。甚至你想摸摸也没人管你。

之后,我们一家人去了峨眉山。呆了差不多两天一夜。这是我第二次来了,上次是夏天,这次是冬天,完全不一样。这次还下雪了,我还是这么近距离接触“雪山”这么久。不过吧,也就只能玩雪了,因为天气真的冷且刮风下雪,所以很多东西其实没看到,例如著名的猴子,还有日出。哎,两次来都没能看到传说中的日出。所以,几乎就是在金顶转了转拍拍照就结束了。没有车真的不方便,时间受限于高铁。不能随心所欲的玩,所以整个行程很赶,有些地方都没去,例如乐山大佛,本来计划是坐船看一下,也没看到。不过无所谓了。

第二天坐高铁到成都,先是睡了一晚,第二天与那边的亲戚一起聚聚吃个饭。然后又赶着去大熊猫馆,去的时候基本都要关门了,就随便看了看大熊猫就结束了,然后吧,本来说着要回老家那边,但觉得成都还没呆够,就又退票,在成都多住了一晚,吃了顿火锅,那家火锅是我成都的同学朋友推荐的,生意可太好了,一直到晚上11点都还有好多人,我们吃到晚上11点,都还有人排队,当然你说有多好吃,其实我是感觉不出来,到不说它不好吃,是我对吃真的没啥感觉,不过是真的比较实惠的。吃完饭太晚了,找酒店找了很久,不是睡不下就是太贵了,就为这事大家吵得不行,最后我找了个皇冠假日酒店最便宜的房间随便对付了下。倒真不是我太挑,是昨晚我们住的那家酒店太好了,有大又宽敞,那件房30多平,设施都是全自动的,语音控制开关的窗帘、电灯、自动冲水开盖马桶,关键是价格不贵,睡得舒服,和这个假日酒店差不多,感觉是捡漏了,就是当时它太远了,在火车站那边,我们这么晚只想住春熙路近点。第二天在太古里简单逛逛了下,春熙路确实年代久了些,商业完全不如太古里。只可惜时间不够,还拿了很多随身物件,都没怎么逛。要是有车就好了x2。

回老家自贡后,逛了逛附近,晚上去看了著名的灯会。说实话主要是人太多了,我都先不明白为什么有真么多人,太影响体验了,都是人挤着人,大家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跟着队伍走、找人上,可能你照个相的功夫,你就走丢了。太离谱了,这都还没到过年呢。所以你说它有多精彩好看,我觉得真的挺一般的吧,大家都说也就看这一次了。说实话要是没这么多人,大家慢慢走走停停拍拍照休息休息,还是可以。反正几乎不会再去了。

过年比我想象与期待的无聊许多,其实也还好。第一天我还非常期待,因为是第一次在老家过年,听说十分热闹,但结果呢,过年当天几乎就是在亲戚家窝了一天,而且只有我们和我们亲戚两家人,甚至亲戚家的人还不全,在上班或在别家做菜。反正那天真的异常冷清与无聊。后来我才了解到老家这边不太一样,不过大年三十,准确的说是各自过各自家的,不团。这一点出乎我意料,那天我还一直在等啥时候出发去团。

这里介绍下,我们在老家是住在亲戚家里,他们家真的大,两层,我们一家住上面一层,亲戚家有个小学生。我没事的时候基本都在“教”他,我外甥也是赖着他玩。他作业还是很多的,那几天他都要做作业,做很久,我只有等他做好作业。其实“教”只是一个不恰当的说辞,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,我想让他知道这个世界的精彩与有趣,所以我一直都在想办法去影响、引导他。从最开始我给他玩我最喜欢玩的电脑游戏传送门2,到后来和他玩桌游(巫师牌、马尼拉、优诺),做的最绝的是教他单片机,没错我现买了一套51单片机并配置了些外设万用表,教他如何使用与认识。后来这些当然都送给他了,我是这样想的,与其直接送钱不如送一些用钱买不到的东西,拓宽他的认知、视野,对了,还送他了刘慈欣的三本长篇。不过吧,其实我是能感觉到他的一些不感兴趣,这个小孩有点阴、不单纯,像我当年那样,想的很多,说的很少,其实这真的不好,我倒情愿他能直观说出感受来,而不是被教育的过于遵从规矩、过于尊重长者。好吧,其实我即使现在也还是这样,我也没资格说别人。我最反感他的一点是,他喜欢看电视里的“抖音”,我真的很讨厌那个,很垃圾,这比像B站那样自己找短视频看还不如,就像你只是张着嘴巴,别人喂进来啥你吃啥,不管多垃圾,有些推荐的短视频真的很恶心、没营养,甚至是邪门。有句评论说的很好,现在的小孩都是那种自己为了解很多的早熟。我觉得八成是被垃圾短视频喂成这样的。我有几次都教育他不要看那个,但他还要看,说实话我深受打击。也怪我自己,除了揍小孩或采取暴力终结,别的不会,但亲戚家的小孩我是真的不能暴利。我甚至都想过锁电视功能与路由屏蔽,奈何那个智慧屏啥功能都有就是没有儿童模式,真是恶心。其实最糟心的是我一直想的是我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,我一直都表现的像他的朋友而不是长辈,这样能更亲近些,如果是以长辈去约束、教导他做这个玩这个,会让很多东西变味,甚至是厌烦、逆反。弊端就是我的话也再没有任何约束力,完全取决于他的心情与对我的看法。结果就是,我只能看着他在我眼前看垃圾,我有想过切换回长辈的角色,毕竟教育家人晚辈是我的责任,但那一瞬间恶心感、厌烦感已经让我麻痹,我讨厌说教,这也让我想起那个曾经经常对我说教的长辈,当时真的很厌烦,想逃避,但后来他走了,轮到我现在做长辈了,我也要开始像他那样开始说教了,我才知道能有人像他那样对我说教是件多么幸运的事,所以真的很感谢他,但这也是我突然恶心的原因,我觉得自己当时就像眼前这个看垃圾还不听话的小学生一样可恶。因此我最后决定是,不管了,我逃避责任,我也没资格管,我是个成功的人吗?我都没办法认可自我,我又凭什么认为我就一定是对的呢?我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好了,这就是我之后做的,我空余时间都在完善单片机的用例程序,希望能实际帮助到他,或许之后他还能拿到学校参加个比赛。不过最后在我教他单片机时,他选择边看电视边“听”我说话,说实话非常失望,对他失望,对我自己失望。就好像这一切是我想要一心证明什么一样,我都不知都自己做这一切的意义与初心了。

真是不吐不快,让我们还是把话题回归到热闹的过年吧。大年三十过后,就是进入到这边真正的过年环节了。主要就是干一件事,吃饭。全部人聚到一起,挨个去一家一家人吃饭,还是吃中午和晚上。我现在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,难怪越到过年约冷清,大家都忙着做菜。想想看总共这么多人大概2、30个,三大桌子,这得准备多少菜啊。你就别说做的人了,吃的人也辛苦,天天胡吃海塞,暴饮暴食,不吃还不行,老家那吃的又辣,关键是又是真的好吃,都是自贡传统菜,完全没有抵抗力,看到就是想吃,吃了几天了还是想吃。总共吃了四天,其中有一天是在外面吃的串串香。最后嘴巴都吃烂了上火了,后来养了几天才正常。

由于必须在指定地点吃中晚饭,所以很尴尬,没有多少娱乐时间,所以对我们这辈年轻人来说是真的无聊,年长的就是打牌了,吐槽下,他们不知道是有多喜欢玩斗地主,简直了,一有机会就玩,没停过。所以我们几个年轻人几乎没玩啥,我极力推荐下玩了个桌游马尼拉,非常欢乐的,算是没有白花我60。然后去玩了密室逃脱,恐怖的那种,什么医院主题,密室逃脱我之前玩过两次,但这是我第一次玩恐怖主题的,说实话还是非常害怕的,毕竟医院主题,那些元素确实非常触目,里面还特黑,就给我们几个人三个小蜡烛灯,几乎是摸黑。刚开始还不太敢动,后来我混熟了那地方,就进入了无脑战神冲锋状态,主要是没有会动的、会突然给你来一下的东西,就还好,地方也不算大,确实我对恐惧也还算有点了解,最大的恐惧来源于自己的内心,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,克服它最好的方法是只要花点时间理性分析证实没有绝对的危险后,迅速切断恐惧,麻痹自我,然后冲,成为另一个人,自己想象中的的自己,勇敢无畏的莽夫。有一环节是要把抢救室的假人放进旁边屋子的太平间,这事当时大家都不敢去做,我几乎没怎么想就冲过去了,一个人完成了这事,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,我想在有限时间内玩完全部关卡,而不是在这边就这么耗着,浪费时间推来推去,商讨谁去干这事,再说又不是真的抱死人,就是个假人而已,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,熟悉我的人可能知道,别说这事了,在离谱的事我都干过。不过说实话,可能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的话,还是非常恐惧的。前期我们卡了几次呼叫了支援,但之后非常顺利。推算笔记日期那里,稍微烧脑,还好我们团队有智慧担当。我们一直玩到了最后,就是拆弹时线索都推出来了,却由于灯光昏暗,搞错了线。不过那也是最后一个环节了,无非就是结局台词不同。这也算是我玩密室逃脱里,唯一一次完整玩完解出全部迷题的,所以我还是相当满意的。最后一个娱乐活动是看电影流浪地球2,这是我看到现在最满意的国产科幻电影,在我心中的地位不亚于那几部美国科幻大片,无论是特效与剧情,都是非常不错的,是真正下了功夫的,有投入的。这真的让我看到了国产科幻与国内电影行业的希望。这部电影老家看了一遍,回来后又看了一遍,算是支持国产科幻电影事业。关于数字生命我也有些自己的想法就不在这讨论了。对了,电影与原著差别很大,几乎只是采用了原著的流浪地球的设定,不过这样改编也是相当成功的。其实还有个活动,但算不上是娱乐活动,就是陪我堂哥去看当地的某个楼盘,看着耍。还是老家爽,房子又大又便宜,好像那个盘最好的户型7、8000一平,一户好像110多平。

差不多就是这些了。遗憾就是玩的那几天没有安排好,没有车不太方便,没看到金顶日出。其它都还好,还是非常满意的。说实话之后再来的机会可能就不会太多了,这一趟呆了差不多三周,算是呆够了,花费了也不少,来回路费都要2万了。主要还是距离太远交通不便。不过时间还是有的,再加上疫情逐渐淡化消失,之后总归有机会还是要回来,就是不会呆那么久了,更多时间应该也会放在旅游上,稍微和亲戚团聚吃吃饭就差不多了。

回上海后,第二天也就是过年最后一天,跟好友聚了聚,看了场电影,就是流浪地球3,这场电影是他请我看的,不过我没告诉他我其实已经看过一遍了,因为我想他应该看的,万一他知道我看过了,顾及我就不看了,那太遗憾了,而且流3看两遍完全没问题,质量很ok,再加上当时吃串串香太晚,电影开头少看了10分种。然而在看电影时,我看他睡着了都,睡了很久,感觉有40分钟。我就感觉有点不妙,或许他也已经看过了。

后来他请我吃了顿饭,我们聊了会儿天,就结束了。其实我心里还挺愧疚的,电影、饭都是他请的。虽然当时想了下,但最后我都没提一下钱的事,我当时觉得这钱跟他提的会有些见外,觉得他会拒绝,反正我懒得说了,这其实涉及到上次看电影与我请他吃饭。不过这样也不是不行,下次我再请他,再加上这次真的经济能力有限了,其实也不是问题。哎,我和他都不是那种喜欢直接表达内心的人,哈哈。不管怎么说感谢他的款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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